「彭佳慧,你根本得了『婴癌』!」这是我八年前生完第一胎,身边朋友最常说的一句话。
虽然每个初为人母的妈妈,对宝宝的一举一动,都会焦虑不安,稍微不注意就紧张过头。但我不只如此,我对儿子又爱又怕,尤其在他很需要妈妈的时候,我不知该正面回应?还是该逃避?因为「母亲」这个角色对我非常陌生。在我的成长过程中,没有妈妈。
五岁时爸爸生病过世、妈妈改嫁,忽然之间,家里什么都没了,也断了所有经济来源。当时我只好牵着妹妹去投靠爷爷。
爷爷住在屏东潮州客家村落,我和妹妹刚去的时候,一句客家话都不会讲,只会说台语。乡下民风保守,周围邻里都知道我家的事,常被其他孩子取笑「彭佳慧是没有爸妈的小孩」。
因为寄人篱下,我在爷爷家总是战战兢兢,以前放学回家,进门就要叫人,谁是伯父、伯母或叔叔,绝对不能叫错,只要错就被骂;每天吃完饭会主动收碗盘,如果不小心,手一滑,破掉就是被打。
家里经济状况始终不好,一辈子务农的爷爷和奶奶,只能守着几分薄地,看天吃饭。爷爷的性格「严以律己、严以待人」,他规定每餐只能吃一碗饭,但如果当天有人下田工作,就可以多吃半碗,否则一口都不能多吃,没有例外。
爷爷是一个严肃的人,嗓门又大,就算讲话都有点像骂人,他没有任何教养方式,就是很严格、不准反抗、从不沟通,所以家里气氛始终不太好。当时的我在家里得不到温暖,去学校也常被取笑,例如国小家长会,别人都是妈妈来参加,奶奶好不容济南拓展训练易放下手边工作赶来学校,却被同学揶揄「彭佳慧的妈妈好老喔」,我当时很生气,没有跟老师说,就直接去揍对方一顿。
童年的歧视与困境,养成我的坚强与抗压性,也明白哭没用,我从来没有靠过别人,也没有人让我依靠,当逆境来临,总是默默安慰受挫的心灵,「我以后会证明自己、做给你们看,大家走着瞧!」
爷爷家是传统四合院,院子里有一棵很大的橄榄树,彭家十二户亲戚都住附近,以前吃完晚饭,伯公会在树下拉胡琴、叔叔吹洞箫,大家一起唱客家山歌。接受日本教育的爷爷,一直想教我和妹妹唱日文歌,因为听不懂日语,也不想学,但我很早发现自己喜欢唱歌,而且音感不错。在劣势的环境及苦闷的学校课程中,我最喜欢、也最期待每週一次的音乐课。
国小导师发掘我有音乐才华,学校规定五年级以上才能参加合唱团,老师破例让只有四年级的我参加徵选考试,不只成为团员,后来还选我担任指挥。这是我初次被人肯定、第一次站在台上唱歌,每天练合唱团的时间,是小时候最快乐的时光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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